很難用一句話概括看了這個展以後轉來轉去的思緒。和上一屆相比,這次雙年展雖然不再把火力集中於對社會的批判,但骨子裡還是延續了雙年展的叛逆傳統,甚至可能是令北美館頭痛的壞孩子,因為它試圖以各種方式侵入藝術體制本身,突顯其中有待檢討的現象,有些作品還介入北美館的行政體系,頗有以藝術家之姿入主美術館的姿態。本屆展覽的另一個特色是模糊了藝術家與觀眾的界線。藝術作品不止是藝術家餵什麼,觀眾就吃什麼。這個展覽的藝術作品比較像是藝術家與觀眾之間的溝通媒介,觀眾可以成為作品的一部分,甚至在作品中進行創作,而藝術家則可以扮演觀眾,觀察作品中發生的事件。這個展表面上很安靜,但在概念的層面上卻像是把藝術體制中每個人的角色重新洗牌,悄悄進行一場扭轉體制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