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國賣場 Best Buy 說不賣 CD 了，而這個月 iTunes 停止接受「iTunes LP」格式的專輯，又讓人覺得蘋果真的打算要停止付費下載了。
未來的音樂就只有線上串流一條路嗎？雖然也有些人回頭擁抱黑膠唱片，但對我來說這比較像是一種情感上的市場區隔，它的麻煩反而變成讓人感受到實體存在的「優點」，甚至讓人感覺到放音樂這件事曾經有過的神聖儀式性。但我自己還是覺得，擁有太多實體的東西是一種負擔，所以我喜歡 iTunes 這種購買了又不佔空間的模式。但現在從付費下載到串流訂閱的市場趨勢，像是一直在告訴我：「想聽什麼，隨時都可以聽到，不是更進步嗎？只要付一點錢，就可以離線聽音樂，和付費下載根本沒什麼不同。」
是啊，真的沒什麼不同，除非歌曲因為什麼原因下架了，這時候已經下載的人至少還擁有自己的一份，但串流就是沒了。我遇過這樣的情形，但也不多就是了。也有可能 Spotify 哪天倒掉了，到時候就必須重新建立自己的線上「收藏」了……不過那至少也是5年以後的事吧？既然現在看起來是一樣的，而且舊模式很可能被淘汰，那付費下載好像真的很傻？
音樂人靠著包裝好的音樂產品賣錢，可能只是歷史上很短暫的奇蹟也說不定。音樂始終是一種流動性的、活在實際演出與交流中的傳播媒介。現在全世界的人共同享有一個超大的歌曲庫，或許可以說更貼近音樂本質上的流動性與社會性吧。但實際使用串流音樂以後，我覺得自己聽音樂好像更不認真了，反正都不是我的，聽過就算了。或許也沒什麼不好的，聽個音樂而已，何必搞得像尋找真愛一樣三挑四撿呢？
不過，短期之內，我還是會繼續用付費下載的方式對某些音樂表達特別的愛意吧。習慣也不是說改就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