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詩中接近世界,在詩中遠離世界

《學習年代》第7章討論用書:《惶然錄》

(《學習年代》將《The Book of Disquiet》譯為《不安之書》,本文採用時報出版社的譯名《惶然錄》。)

我幾乎覺得《惶然錄》是思想的毒藥。從我接觸new age思想開始,我就很重視如實觀照、活在當下這回事,佩索阿(或者《惶然錄》的虛構作者Bernardo Soares)卻恰恰相反。他堅持和世界保持距離,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裡,結果卻經常得到世界沒有意義、自己也沒有意義的結論。固然這本書的中譯十分優美,但我實在無法體會許多人把它當成文學極品細讀的感覺,只覺得這些思想太可怕了,想趕快把書翻完。這本書之所以受歡迎,大概是因為它和現代人內心的空虛產生了共鳴吧。佩索阿唯一吸引我的,是他使用不同筆名作詩這一點,彷彿可以隨時換上不同的假面,創造不同風格的作品(雖然從結果看起來差異並不是非常明顯)。我比較想談的是詩這回事:因為我剛好加入了學校裡一個現代詩的團體。我想先從加入這個團體的緣由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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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歡節,他們的世界

《學習年代》第6章討論用書:《拉伯雷研究》

讀完阿倫特,感覺庶民的物質生活就是極度的私人、分離、無世界,接下來閱讀巴赫金顯然是要以他的庶民世界觀作為對照和補充。阿倫特對世界的觀念是超越物質生活的,具有高級知識分子的理想性,但巴赫金認為滲透在拉伯雷作品中的民間狂歡節文化自有其包容萬物的世界性,將一切事物打入物質-肉體下部,使它們重生為笑。和讀阿倫特的時候不同,我讀《拉伯雷研究》的時候感覺充滿活力,世間彷彿充滿希望,但因為內容太多,我就只讀了導言和第1、4、5章。所以,這次依然稱不上介紹,只是一些感想,以後大概也會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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